【绎夏/ABO】雨露均沾 - 玖

私设如山,坐稳,有车

谈恋爱为主,破案为辅

剧情和电视剧有出入,一切ooc属于我

alpha乾元,omega坤泽,beta中庸

为排版整洁,观文流畅舒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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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拾壹





       玄月映江水,船舫划开粼粼波纹,舫内音靡靡,舞姬身姿婀娜,珀酒出银壶,又入杯,嘈嘈切切,有飞鸽自墨蓝夜幕而降,船上藏衣男子展开纸条,急急入了船舫里间。

 

      “严风,说了多少次了别总是这么着急,让人看了笑话。”

      “禀主人,南泉山庄事发,翟兰叶私藏信件,被陆绎和其手下敛去了证物,属下眼线也报称翟兰叶私用死侍追杀陆绎二人。”

 

       铜扇将案几上的琉璃杯挥到了羊毛毯上,发出沉闷声响,坐于中位的华服男子正是那将将才离了扬州的严世蕃,他身旁的美妾极少看到男人如此气急败坏,受惊不小,卑躬屈膝一旁不敢出声。

 

      “好,好!我让她处理,竟然给我私藏了去!她难道不知道那封信是什么吗!严风,你给我去把她——!”

 

       语骤停,严世蕃站起身,一把铜扇敲在舫内红漆柱子上,鹰眼中蕴满戾气,却又不知怎么的,握扇的手缓缓垂下,这阴厉男人闭眼,叹了口气,也再未抬眼瞧着底下的严风,只怔怔的瞧了身边穿着靛紫纱衣的美妾,声音冷漠道——

 

      “让翟兰叶脱身干净,便永远留在扬州罢,陆绎那二人倒真是让我越发瞧不顺眼了,既然在扬州,也已派去了死侍了,那就看他命大不大了。”

      “主人,那翟兰叶不用处理吗?”

      “我说了怎么做去做便是!”

 

       屏退了严风,严世蕃缓身坐下,只紧紧捏着铜扇,蓦地,又松了去,他极少这般失控,扯过身边的靛紫衣衫的美妾,蹂躏在女子腰际,像是发泄着什么,又猛地推开。

 

       他脑海里余的是双娇媚而冷然的眼,和十余年前嫩笋般脆而冰凉的声音,说着——

      “不后悔。”

       这一天,终是到了。

 

       扬州入了凉秋,天气愈发阴晴不定,晨时初阳,眼下城内却起了沉风,低低的压在地面,只将秋叶卷起半尺高,又任其落地。

 

       城郊风愈大,几里外的深林,又进数里,尽头是崖,崖边更是升起烈风,将绯裙青丝吹得扬在半空,今夏看着身前人,男人背后的绛红官袍已是被染得猩红,她咬着唇,紧紧攥着掌心,掐得仿若要滴血。

 

       绣春刀舞出劲风,和着悬崖边的风声,像是一曲沉声狠戾水龙吟,追着他们出来的是严世蕃在扬州特意培养出的死侍,个个皆是不要命的。

       十五个、十四个、十三个... ...一个个黑衣裹身的人倒下,可陆绎身上深浅不一的伤口也越发多,他别无所念,只尽可能的要护住身后的姑娘。

 

       三把银刃当空劈下,绣春刀硬抵而上,刀剑相碰,发出磨耳的刺响,又欺身上来的三人具是高手,陆绎堪堪抵住,旋身而起,三人当胸皆是备受一踢,虽是再次击退,可三人的夹击,也在男人身上留下了更深的伤痕。

 

       其中一处更是劈在了刚刚被刺穿的伤口附近,血流如注,今夏只见得绛红官袍退了一步,右手绣春刀触地,激起尘埃,男人背身对她,单膝而跪,急促低喘,他余光中映着抹绯红,那绯红像是双手,又撑着他再次摇晃着起身。

 

      “咻——”

       是狠狠割破了崖边猎猎风声的杀气,银芒直奔姑娘,陆绎这次再来不及救下,剑锋离她越来越近,今夏急急而退,步伐间带起那崖边碎石不断的滚落下去,银芒并不给她活下去的机会,只一昧的朝她逼近。

 

      “今夏——!”

       陆绎转头,只见姑娘身子后仰,足尖离了崖边,他眼里只映出了青丝在风中乱舞,绯红的身影逐渐在视线中下落。

 

       今夏闭了眼,脑中空白一片,失重感让她胸间空的难受,极速的下坠让得腰腹生出一股刺痒,完蛋了,完蛋了!这次肯定是没命了,但这念头仅仅是一闪而过,姑娘脑中满满的只剩了一个期盼——希望陆大人没了她这个累赘,能够杀出一条路,安全回官驿。

 

       正绝望的感受着耳边的风自下而上的呼啸着,突然一个骤停,腰间被勒得一紧,并不是想象中触地的剧痛。

       今夏猛地睁眼——

 

        ————!!!

      “陆绎你是不是疯了!!!”

 

       眼帘里,男人左手勒着她的腰,右手握着绣春刀,花纹钢刀只浅浅扎入了峭壁中,刀刃旁已是砾石松动,应是不出一会儿,便会抵不住他二人的重量。

 

      “别跟我废话!”

       陆绎是咬着牙说的,姑娘从未见过男人这般狼狈,酸涩、难过像是让人刺痛不堪的荆棘从她心底环绕上心尖。

      “... ...大人,你,你放手,这是命,我不会... ...”

      “别跟我废话!抱紧了,不然扣你月俸!”

 

       姑娘落下悬崖,陆绎也随着她坠下,情急间,扫了崖底一眼,不幸中的万幸——竟是一汪深潭,悬崖高,若是直直坠入水中,多半也是非死即重伤,好在他几乎是和今夏同时坠崖,只眨眼间便险险抓住了姑娘,右手紧握绣春刀,猛力刺入峭壁,两个人的重量伴着下坠的速度,男人听得清楚自己肩骨处一声闷响——不过,老天爷好像还不愿收了他二人性命,陆绎搂着姑娘悬吊吊挂在了峭壁上。

 

       男人忍着胸口刀伤和肩骨处传来的剧痛,终是微松了一口气,无论如何,眼下的高度,就算坠入谭中,怀里的姑娘怎么都算是无恙了。

 

       砾石松碎而下,花纹钢绣春刀也撑不住二人重量,今夏只觉得失重感再度袭来,但这次却少了几分恐惧。

 

       已是暮秋,虽近午时,可没有光照,这潭水又带着寒意,冷冰冰的裹住了整个人。


       今夏会水,陆大人亦是知晓,可不知怎的,这腰上男人的手还是一直紧紧抓住她,许是唯恐她被水拍晕了过去。

 

       “呼哈——夏爷我果然命大!”

       今夏手脚并用攀上岸边,刚感叹一句,只觉腰间一松——“大人——!”

 

       姑娘回头,男人躺在潭边,应是脱力了,男人并未完全上岸,半个身子还在潭水中浸泡着。

      “陆大人,大人,大人!——您醒醒,您醒醒!”

       陆绎剑眉蹙起,那双微凉清彻的眼眸紧闭着,浅樱薄唇已是尽失了色,忍耐般抿着唇,姑娘怎么唤都未将他唤醒。

 

       今夏唤着唤着,便带了隐隐哭腔,她不敢耽搁,陆绎身受重伤,这潭水寒气又重,姑娘手忙脚乱把男人从潭水中拖出,官袍浸了水,今夏觉得怀里的重量更沉了,便抬手摘下官帽丢到一旁,又伸手解开了男人的氅披,陆绎身量高,姑娘根本背不起来,急的那双猫眼儿蓄满了泪珠,一滴一滴接连往外淌。

 

       前面是密林,身后是潭水,不见半个人影,好在那崖上的黑衣死侍未追下来,今夏心里慌得没有半个主意,她双手从男人胸臂之间穿过,打算这样挽着男人的肩骨拖着走,可又回想起悬于峭壁时,她亦是听到了男人肩骨处的闷响,该如何是好——

 

       姑娘咬着牙,泪珠更是颗颗滴落,“求你了,陆绎,你醒来好不好,求你了,我袁今夏十八年来从未求过老天爷,我不寻父母了,不求别的,只求求老天爷了,救救他好不好,好、好不好... ...”

 

       姑娘哽咽得话都说不全、满嘴的胡言乱语,她慌神的四处瞧着,猛地眼睛一亮——那密林树丛里好像隐隐有块木板,木板、木板——有救了,有救了!

 

       今夏简直是飞似的奔向丛边,搬着那破破烂烂的木板急匆匆的便要奔回男人身边,木板破烂,四角都朽了,还有两处破了大洞,这板子长约七尺宽约四尺,许是谁家的木门——这附近定是有人住的!

 

       木板粗糙,木刺倒生,今夏并未觉得掌中已被划出了血痕,只兴奋的将这木板拖拽回男人身边,将刚刚解下的氅披穿过了木板边角上的两个大洞——天助我也!要是没这木洞,我还是没法子,姑娘吸了吸鼻子暗自想道,将眼角的泪水全数眨出眼眶,重燃希望。

 

       她将男人小心翼翼的放在木板上,氅披在破洞处系了结,她怕男人从木板上摔下,便抽了自己和男人腰间鸾带系在一起打了个结,又避开陆绎胸腹上最深的伤口绕了一圈绑在木板上。

 

       深秋的风本就含了几许凉气,今夏又从寒潭中爬出来,浑身湿透了,绯裙本就不厚实,那密林里的风打在身上便像有冰锥子般扎着疼,她冷得牙齿轻颤,但脑中只想着快点,再快点穿过这林子,依着她的判断,那头定是有人居住的,她得再快点,陆绎受了重伤,伤口又浸了水,寒气更重,拖得久了,就算男人救回来了可落下病根怎么办。

 

       不知走了多久,夜色已是浓稠,眼帘里似乎有暖光浮动了,今夏费力的眨了眨眼,又尽力的瞧着——姑娘差点又哭出声,终于要到密林的另一头了,那头果然有人家,似乎还能隐隐闻到木柴烧着的气息,许是有人家在做饭。

 

       今夏双腿已经麻木,肩臂酸痛,只凭着要救男人的念头一个劲儿的前行。

       氅披沾了水,又被姑娘拧成麻绳状穿过木板负重在肩,她手里紧攥着绣春刀,拖着木板上的男人在密林中穿行了大半天,陆绎看起来身量瘦削,但到底是劲瘦的高大男子,肩上的绯裙衣料已经磨破了,白色中衣也累累印痕,姑娘肩膀应是磨出了血,白色布料透着深浅不一的条条血红。

 

       今夏牙齿打着颤,又喘着粗气,终于走出了密林,刚才的暖光浮动是有人家点了烛灯在屋里,百步外有粗麻布衣的男子手里抱着木柴——

 

      “救命!——”姑娘扯着喉咙,可喉间被寒气和大半天未曾歇过一分的跋涉裹得腥甜,喉咙仿佛要丝丝裂开般疼痛,今夏却不敢停,一直拼尽全力喊着救命。

 

       那抱着柴的男子终于听到了姑娘撕心裂肺的呼喊,吓得松了手里木柴,愣了几秒,然后拔腿奔了过来——

 

      “求求您,求求您,我们不是坏人,这是——这是我夫君,求您了,我们遇到匪徒,我夫君他为了、为了救我,受了重伤,我们从崖边摔进了潭水里,我求您了,救救他,救救他,求求您——”

 

       今夏十八年来从来没有这般屈膝而跪、泪如雨下求过人,她袁今夏从来都是再苦再累眼睛闭着便挺了过去,再难再痛都咬咬牙硬扛过去,但今日,她只求面前的男子能相信她的话,不要将他二人赶出这村落,救救身后木板上的男人。

 

       这小村落中的男子显然没反应过来,眼前的姑娘面庞上沾了泥土,但不掩白皙,圆圆的眼睛含着泪珠,那泪珠不受控制一串串的滚落而下,姑娘身上的绯裙也破破烂烂,应是穿过密林被树枝、荆棘刮的,破掉的衣袍絮边还沾着血红,男子向姑娘身后望去,那木板上躺着个面容俊秀的男人,男人衣服上只有刀剑割破的痕迹,并不似姑娘这一身密密的累累伤痕。

 

       想必姑娘是披荆斩棘,只怕伤了身后的男人分毫。

 

      “好好好,姑娘,你,你,我,我这,我先帮你把他抬我家去吧!”

       男子许是没见过什么生人,只觉得面前的姑娘虽然狼狈可也生得顶顶好看,脸上微红,结结巴巴的回答着。

 

      “谢谢,谢谢大哥,谢谢您,谢谢、谢谢... ...”

      “没事没事,不用不用,叫我,叫我大牛就好,我爹娘都这么叫我,赶紧去,去我家吧,村里人受伤都是,是我娘给治好的!”

      “是是是,谢谢大牛哥,谢谢,谢谢,您真的是好人,谢谢您大牛哥,谢谢... ...”

       今夏激动得语无伦次,只边说着谢谢边忙着给大牛搭把手,抬着木板上的男人走进村落。

 

       屋子简陋,却也温馨,暖黄的烛光点在房中几处,映得今夏也觉得暖和了点儿,她已是疲惫至极,可丝毫不敢松懈,随大牛回到他家后,又急急的朝屋中的妇人一通解释,大牛的娘亲看起来便是和蔼良善之人,未再多问,便允了今夏的请求。

 

      “大娘,我、我夫君怎么样了?”

       今夏右手捏着左手,指甲都抠进了肉里,那双猫眼儿在烛火中显得泪光盈盈,乌亮的瞳仁紧张的微颤着。

 

      “你夫君是习武之人,这些伤口深重,这命——我用那丹丸是吊住了一口气,可我平日里只能做些简单的包扎,治好这伤,我是没法子的,喏,你瞧,连这丹丸都是医仙给的,我哪里炼得出这神丹妙药。”

      “医仙?大娘!请问那医仙在哪儿?”

 

      “医仙是仙人,可没在这村里的,她在村头那边儿的小崖上,那崖子不高,可平日里攀上去也是十足费劲的。”

      “大娘,谢谢您,那我这就带大——带我夫君去寻那医仙!”

 

      “诶——姑娘!我虽未出村几次,可我也瞧得出——你家夫君是官家人吧,那医仙不治官家人的,可我看你们感情深重,不然你也不会这一身伤了,你给你夫君换上大牛的衣服,明日一早再去寻那医仙吧。”

 

       今夏在听到妇人说有医仙可救陆绎的时候,那满身疲惫和酸痛皆是抛了开去,紧抓着妇人的手一个劲儿的道谢。

 

       妇人取了大牛的衣物过来便阖了木门在外等待,今夏轻轻褪去陆绎的官袍,胸腹上的伤痕因着浸了潭水,皮肉发白向两侧翻卷,看着甚是可怖,最重的还是被银刃洞穿了的伤口——在锁骨下三寸,伤口附近已被血水、潭水浸了大半天,浸染得官服上乌金绣线都瞧不出本色了。

 

       姑娘怕引医仙怀疑,轻柔的给陆绎更换外袍时,就着中衣还留下的刀痕,也顺着在妇人给的粗布衣上用绣春刀割出相类的刀口,一边划拉着衣服一边眼眶里又积了泪水,今夏只觉得今日的泪水比十八年来的泪水一同攒起来还落得多。

 

       姑娘给男人换好衣裳,开门不住地向着妇人道谢,又贝齿一咬,按捺不住的问道,“大娘,那上医仙小崖的路可怎么走?”


      “就是村头转过去,那边儿有棵桃树,你可瞧见了吗?那儿有条小路,就可以上小崖了。”

      “谢谢大娘,我这就去!”

      “姑娘,你夫君——那丹丸吊了口气,小崖路不好走,这又夜深了,爬上去怕是都要卯时了,那路一个人都不便的,何况你还——”

      “大娘,您也说了,只是吊着口气,我怕——我实在是怕,我等不了了,谢谢大娘,您救命之恩,我一定会以回报的!”

 

       妇人瞧着姑娘眉眼间、话语间,尽是倔强固执,便也不再坚持,叫了大牛帮衬着今夏,夜里上小崖,哪是那么容易,何况还是个看起来娇娇弱弱的小姑娘。

 

       夜深寒气更重了几分,今夏来不及寻件厚点儿的衣裳披着,将就着身上没了鸾带还有着处处刮痕的绯裙,便和大牛抬着木板上的男人上小崖寻医仙。

 

       小路果然难走,崎岖不平,大牛说他识路,便走在前边,姑娘到底是怕摔着陆绎,一路不停的和大牛说话恐大牛乏了、手里松了木板,又一直道谢着尽说些好话给大牛听,夜深上山本就是她害怕陆绎生个万一,才扰了人家休息,好在妇人心善,并未说什么,还指了大牛给他带路,帮衬她抬木板。

 

       几个时辰——平日里说长也不长,今夏腿不停,嘴不歇,嗓子已经喑哑,若不是大牛实在是看不过、听不下去了,让姑娘不用道谢了,只怕这傻子般的姑娘就算哑了也要张口无声着道谢。

 

       天色开始微微蒙亮,终于是到了小崖,今夏只觉得自己也只是吊着一口气了,大牛赶紧扶了她一把,姑娘稳了稳心神,哑着声音又连声道谢,送走了大牛下了小崖。

 

       大牛下崖子前,回头深深看了今夏一眼,又瞧了躺着的陆绎,心生羡慕,暗道这一生要能有这样的姑娘做妻子,真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。

 

       小崖上果不其然有一木屋,屋前种着些花草,今夏正要上前敲门,木门倒是自己开了——走出一穿着碧色纱衣的女子,那女子通身气质,无钗无坠,衣裙飘飘,仿若落入凡尘的仙子。

 

       仙子瞧见了今夏,走了过来,未等今夏开口,只细细探量着木板上穿着粗布衣的俊秀男人,摇了摇头道,“小姑娘许是要我救这人,可这人衣袍上的破口和伤口并不完全一致,想必姑娘是给他更了衣又故意割了这些口子,姑娘还是说实话吧。”

 

       今夏没成想到这医仙如此不好糊弄,可她已经力气尽失,连眼泪都溢不出了,只能哑着嗓子又将对大牛的话说了一遍,说这是她夫君,换了衣袍又割了口子是因为村里人说医仙不救官家人,可她夫君是个好官,向来清廉,所以树敌不少,也因此才被人勾结了匪徒要害他们性命,她同夫君情深意浓,只求着医仙能救她夫君。

 

      “哦?情深意浓?那好,若要救你所说的你的‘夫君’,不是不可,你只要从这小崖上跳下去,我便允了你。”

      “可我若跳了,怎知你真的有救他?”

      “你跳了,我便救他,我不救,他的确只有一死,但我允诺了你,便会做到,可若是你不跳,你也看着了,你‘夫君’只剩了一口气,我不救,他更是只有一死。”

 

       今夏心中哀叹一声,又是跳崖,她袁今夏是和这跳崖二字揭不开了吗,老天爷给她选的死法只能是这跳崖?

 

       可她也实在没法子了,满脑子思绪乱飞,那碧色纱衣的仙子只冷冷的凝视着她,她已是两天一夜未睡,又跋涉不停,喉间痛苦不堪,全身细密的割伤也蚂蚁噬咬般隐隐作痛,姑娘转身瞧着躺着的男人,缓缓走了过去。

 

      “陆绎,你可必须好好活着,别傻愣愣的就要为了别人跳崖,你的命可是我的了,我不见了,再没人可以收你性命的。”

 

       绯衣姑娘跪在男人身边,俯身在他耳边轻轻说着,末了,低头将冰冷的唇覆上了陆绎的额头。


       万般柔情的一吻。

 

       姑娘转身,一匹青丝、一身绯裙被晨风扬起翩飞,身后的太阳还未升起来,只有橙红绢缎似的朝霞漫在天边,映得绯红的裙子像是跳跃的火光。

 

       然后——那火光便一跃而下。

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
陆大人几乎躺完了这一章

今夏小可爱真的太惨了

可她终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感情

岑阿福已经被遗忘

小阁老翟兰叶也是苦苦虐虐

但是

曙光就要来了


连载真的实在是不易

觉得还不错或想看后续

请留个红心蓝手吧

如果能有个评论更是一份支持

每晚十点到十二点更新

日更直至完结

今日琐事繁多,便耽搁了个把小时

疫情严峻,大家做好防护,待在家里学磕学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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